咸鱼偶尔翻身的盐粒也能汇聚成七彩盐湖。

【迦周/fgo】实 -2-【小太阳二周目】

这次摸的比较长,如果按照这样的节奏,可能小太阳二周目要比娜娜子一周目还要长?x【打脸】

不过和娜娜子一周目不同,小太阳二周目我可以说是有些边写边摸索的成分,所以在写的过程中是不是会有新的idea加入,然后就慢慢加长成现在这样子。

不得不说无论是小太阳还是娜娜子都特别有意思,可以挖掘的点很多,也可以玩各种play

总之食得开心!


迦周向《梦》姊妹篇,小太阳二周目。

更新缓慢,迦尔纳x阿周那无逆向。

内含《摩诃婆罗多》无考据neta




-2-

 

「欢迎你,迦尔纳。我是你的御主。我等你很久了。」

眼前的少女胸有成竹,似乎颇为自信的双手叉腰,又转为交叉在胸前的姿势,一头橙色的头发随着召唤产生的气流而飞扬——这个十分凛冽、又有些机灵的女孩子将成为自己的御主。迦尔纳整理着思绪,暂时将刚才的梦境放到了一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局面上。

『……原来如此,人理拯救吗……这次也是个相当特别的圣杯战争啊……』

庞大的圣杯战争历史中,迦尔纳仅有的几次召唤似乎都碰上圣杯战争的特例。无论是电脑世界的战争,还是7骑对7骑的红黑阵营大混战,亦或是现在完全讨伐性质、已经几乎毫无圣杯战争规则可言的人理拯救,对于迦尔纳来说理解起来也没有那么的困难。将现在的一切状况作为理所当然而予以理解,将自己作为一席武人来行动——迦尔纳的信条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适用的地方。

 

「就像你刚刚所了解的,这次的圣杯战争可以说是特例中的特例,是拯救人理的大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其中的重要力量,迦尔纳。」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其所能,御主。」

「嗯嗯,那么请多指教啦,迦尔纳。」御主点点头,向前两步靠近了一些,静静的看着迦尔纳稳稳的落在地面上。「那么事不宜迟,先和我做三个约定吧!」

「约定?」

「对对,就当作入队仪式一样的东西。每一个新召唤来的从者我都会这样和他做约定哦~」

「是嘛。我知道了,请说吧。」

「那么!第一条!」御主高高举起右手,伸出食指,调皮的对着空气划了一个圈。「请向我保证,无论情况如何,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对迦勒底中的任何从者进行死斗!」

「可以,我向你保证。」迦尔纳毫不犹豫。

「吼吼……这么快?我是说任何从者哦?即使是你特别讨厌的从者在这里迦勒底,你也不能不在我的允许下擅自进行死斗——你能忍住吗?」御主瞬间收回了笑容,严肃地望着迦尔纳。

「你是说阿周那,对吧?」迦尔纳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只和阿周那不共戴天,这个事实只要是稍微了解《摩诃婆罗多》的人都是明白的,这位御主也必定如此。除此以外,不如说唯一能使迦尔纳内心有强烈波动的,也只有阿周那了。但是——

「不过请你放心,御主。如果说阿周那和我属于同一阵营的话,虽然和那个人所寄托的理想还有些不同,但是既然他成为了我的战友,那么我就会尽战友之所能,给予他帮助——不过他是否愿意接受,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除此以外,……我就暂且观察吧。」

「暂且观察啊……的确是个非常中肯的态度。」

「话说,你完全可以通过令咒强制我不和己方从者交战,为什么还要特意做出这样的行为?」

「因为,我想听听你们自己的看法。如果只是用令咒强制打压的话,那你们从者不就只是战斗道具,这样也挺无聊的~」

「——是吗。」

估计并不只是这样吧。——迦尔纳揣摩着。按照这位御主的性格,的确会仅仅是为了好玩而做出的行为,但是以自己对御主的短暂了解,迦尔纳可以肯定的是,御主所做的行为绝大部分都是有双重、甚至多重意义的,是精心帷幄、深思熟虑的基础上,以一种轻而易举的态度和状态来执行。估计她向每个新从者提出这样的问题,目的是通过从者的回答来快速拿捏从者的性格特点吧。

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依据,靠着自己的见识就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即使御主并没有向自己说实话,迦尔纳也默许了这样的隐瞒,并没有道破这一层意义,而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话说,以防万一我确认一下,这个“暂且观望”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不保证在战斗以外的情况下自己是否能够控制住和阿周那死斗的冲动”呢?」

「……一半正确,一半错误。」

「哦?」

听到御主的追问,一针见血的刺痛了他刚才一直试图回避的一点,迦尔纳思绪顿住,又慢慢再次流动起来。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成拳,似乎要从指尖中挤出力气,来整理自己方才回避的混乱思绪,艰难的组织语言,迦尔纳吐出了这八个字。


暂且观望——这是他现在能够得出的最佳的答案了。当御主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时,迦尔纳自以为自己能够很快的得出答案。但是真正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一时无法得出准确的答案,只能在思考许久后,最终落在了这四个字上。

因为迦尔纳一直都是以武人自知,不辜负养父母的嘱托,平等而正直的对待每一个人。他对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的踌躇,而阿周那的出现是唯一的例外,彻底打碎了自己的准则。


自己开始变得冲动,理智在他面前似乎并不能受自己的控制一样。

刚开始向他宣战是为了争夺最强弓箭手的称号。

接着是为了挚友的耻辱而做出的复仇。

然后是因为般度五子的势力已经侵犯到了俱卢。


……但是,之后呢?

之后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向阿周那宣战?

 

当生母满含泪水的拉住他的手,在夕阳下的恒河边揭露自己丑陋的过去,颤抖的双臂试图拥抱面前的自己,沙哑的喉咙揉碎了高贵的她所有的自尊。

「……你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迦尔纳……」

「……你的父亲是太阳神苏利耶……身上的黄金甲就是最好的证明……」

「……求求你……不要再和五子战斗下去了……」

「……我每次看到……都……心如刀割……」

自己想要全世界知道,即使是苏多之子,即使是被遗弃的孤儿,也能成为最勇猛的战士、最伟大的弓箭手。正因为以这世人看来低贱的出生为骄傲,迦尔纳才对出生便获得一切的阿周那嫉妒不已,无时不刻不想着将他打败,拉下战士的王座。

而自己其实是至上之神苏利耶之子,和不共戴天的阿周那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真的,没有比这更荒唐、更可笑的事实了。

迦尔纳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变化了,只是隐约记起自己的身体在那时仅凭着一股从未曾有过的强烈情感支配,向着自己面前、一直以来都给予敬爱的贡蒂母后,第一次发出了怒火。看着沉默不语、只是一直默默流着眼泪的生母,自己的怒火最终还是慢慢冷却下来,然后不受控制的、说出了连自己都感到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我向您保证,不和其他四个兄弟战斗。但是——只有阿周那,我是不会退让的,我必将和他拼出个你死我活。而若是我击败他的话,我届时再成为您的儿子,向您行触足礼吧。」

「贡蒂之子一共有五个,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必然如此。」

 

说实话,已经没有斗争理由的现在,自己为何还如此咬住阿周那不放呢?

自己其实同自己的仇敌一样,拥有着高贵的血统和天生的才能;自己原来没有如想象一样,仅仅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而获得这股力量,而是自始至终依靠着神明和刹帝利的血,才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中,站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生母也说了,他已经没有和般度之子战斗的理由了。事实上,自己虽处百子之营,却无时不刻不为不义的毒气所折磨心智,为了向挚友难敌报答恩情,而抛弃自己温暖的养父和妻儿。为了头上的这顶盘迦之冠,自己不得不每天清晨沐浴布施,才能够缓解心中的煎熬。自己如果投奔般度之营的话,这一切的枷锁都会解开,处境也一定会更好。

但是,迦尔纳还是拒绝了。

因为我的挚友在阿周那的对立面——这个借口从自己口中说出时,是那样的堂然皇之、自欺欺人。但是迦尔纳抑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嗓音,没有将这些感情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泄露出一丝一毫来。

 

——阿周那俨然已经不是我的“宿敌”了。但是我依旧控制不了自己和他一战的心情。

如果将这样无理取闹的理由说出来,面前的女人一定会更加悲伤的。并且感叹到:

「……果然,这都是因果吗。」

 

上空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回响,方才的梦境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放映着。

「已经杀了“宿敌”的你,为何还要向“迦尔纳”举枪?」

 

「我不知道自己即使是面对不是“宿敌”的阿周那,依旧会控制不住和他一战的原因。所以,我想暂且观望。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找到原因——因为我不想开展没有理由的战争,那只是单纯的施虐罢了。」

迦尔纳向着御主一字一顿的吐出自己的想法,也仿佛在回应梦境里的那个提问。

那个向阿周那、也向自己提出的疑问。

那个两人都无法回答的疑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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